“他不过是个小孩”－看书跑题

2014-07-26

读了本名字地球人基本都知道的书《人性的弱点》，未读此书之前主观臆想书中人际关系大师必极尽所能教导信众剖析人性攻其所短为已成事，读毕极为汗颜，大师之要义是在教导自省修身之道，其次才是人际之道，读书经常把握不住中心的我被书中一篇引文所深深震撼，不晓得多少已为人父人母的同学是否有相同感触。

原文如下：

父亲忘了

－－ W.利文斯顿.拉内德

儿子，听我说

我趁你睡着时，来跟你说这些话，你的一只小手压你的小脸下，金色的卷发黏糊糊地贴在你那湿漉漉的脑门上。我是独自一人溜进你的房间的。刚才，我坐在书房看报，一股令人窒息的悔意将我淹没，我惴惴不安地来到你的床前。

儿子，我在想许多事：我一直朝你发火，就因为在你洗漱准备上学时，用毛巾胡乱地抹了把脸，我责备过你，因为没有把鞋子擦干净，我数落过你，你把自己的东西弄得满地都是，我朝你大喊大叫过。

吃早饭时，我也找过你的碴儿，你喝的东西溅洒出来，吃饭时狼吞虎咽，你把双肘放在餐桌上，你在面包上涂抹了过厚的黄油。我出门去乘火车，正好赶上你出门去玩儿，你回头朝我挥手说道 “爸爸，再见”，而我却皱着眉头，对你回答道“给我把胸脯挻起来！”

傍晚时分，新的一轮批评又开始了。当我沿路走来，我发现你跪在地上玩弹子游戏，你的袜子磨破了几个洞。我当着你的几个伙伴的面羞辱了你，还推着你往家中走去。袜子有多贵呀！要是自己挣钱买的，你可能就不会这么粗枝大叶了！想想，儿子，这话竟然出自一位父亲的口中！

你还记得吗？后来我在书房看报，你怯生生地走了进来，两眼带着受伤害的神情。你站在门口犹豫着，我却抬头望了你一眼，一副很不耐烦被人打扰的样子。“你想干什么？” 我厉声说道。

你什么也没说，忽然冲了过来，扎进我的怀里，双臂搂住我的脖子，还亲了我一下，你那小小的胳膊越抱越紧，那热情就是上帝在你的心中吹开的花朵，虽遭到冷落，却不会枯萎。你紧接着跑开了，小脚丫子在楼梯上踩出“吧嗒，吧嗒” 的声音。

啊，儿子，你刚离开一会儿，我手里的报纸就滑落到了地上，一种令人恶心的恐惧感朝我袭来。我长期养成的习惯让我怎么啦？我那种找碴儿、数落人的习惯，难道是我对待你这样一个小孩应有的态度吧？我不是不爱你，那样做，只是因为我对青年人有着过高的期待。我是在拿我本人和你同齡时的那把尺子来测量你。

其实，在你的身上有着不少优美、真实的可贵之处。你那幼小的心灵就像大山那边的晨曦一样光亮，这一点表现在你奔进来跟我道晚安的自发冲动中。儿子，今晚的事儿比啥都重要。我在夜深人静时来到你的床头，我跪在那儿，我内疚不已！

这只是一种小小的赔罪。我知道，如果我在你醒着的时候告诉你，你是不会明白的。但从明天起，我要做一个真正的爸爸！我要跟你交朋友，在你痛苦时跟你同担，在你欢笑时跟你同乐。当厌烦的话快要出口时，我就把它咽蜀犬吠日去。我要不断重复这一信条：“他不过是个小孩－－一个小小孩儿而已！”

我恐怕把你当作大人了。然而此时，儿子，当你蜷缩在这张小床上，我明白你还是一个小小孩儿。昨天你还在你妈妈的怀里，头枕着她的肩膀。我要求得太多，太多。